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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27 2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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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是人间的烟火

——谈叙事散文创作的“在场”

孙成文

散文,作为一种说话方式,一种个人观察世界、理解生命的视角,它所承担的,更多是对自我世界的塑造,它当然不能像小说那样,以虚构为核心,相反,它需要向我们出示更多的真实和确信。也就是说,只有当我们在伦理上确认了一个散文家所写的和他的内心有着某种一致性,我们才能开始一种有信任感的阅读。

一、散文的信任感——真实和确信

说心里话,我不会编散文。我说的编,就是编造。在我看来,散文是忠实于现实,忠实于内心的一种文体,是真情实感的表达。

以前写过几篇散文,文章的主人公我也是熟悉的,但是关于他们的很多事儿,都是我道听途说的。几个不错的文友看完之后,说不像散文,像小说,虚构的痕迹重,合理性差。自己读了几遍后,发现的确存在这样的问题,生活的本真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在我的笔下,却被极度的丑化或者美化,散文的真实性却没有得到彰显。当然也就对读者失去了信任感。所谓的共鸣,也不复存在了。

诗歌也好小说也罢,只要善想善编都可以有好的文字,唯独散文,很难编,甚至编不出来。从原则上来说,散文是一种完全受制于真实存在的文学体裁,甚至,其对真实的苛求度与新闻等同。

当父亲去世的时候,在老家因为坟地问题所经历的种种磨难,让我情不自禁地要表达些什么。于是就有了那篇《遥远的祖坟》(原载《满族文学》年第5期),想必有些文友已经读到了这篇文章。《满族文学》主编宋长江老师在跟我谈当下散文写作时,几次提到了这篇文章,强调散文的在场写作;本文的责任编辑李羡杰老师在谈到这篇文章时说了一句“我愤怒简直要敲桌子”;当然,省作协文学评论家李霞老师在辽宁文学蓝皮书年散文冬之卷中对这篇文章也做过客观的评价,在此不再赘述。

就这篇文章而言,之所以成功,最为本质的原因,是我在场,我亲身经历。我感受到的伤心、难过、失望也是别人所没有的,但却可以让读者共鸣于心的,因为铜臭味儿浸染了我曾经为之亲切、温暖的老家人,很容易让读者联想到当下社会人情的寡淡而感到的失望和失落。

文章的感染力在于,我拿出二十年前爷爷出殡时,乡里乡亲们无偿的热情相助,让我感动的场景,比对父亲在祖坟下葬的一米宽两米长的墓穴需要六千元的费用、挖墓穴人所需的费用以及我像一只被宰的羔羊般的窘境、难堪。因为在场,我便可以真实地还原当初我经历的一切:无奈、无助、难过、失望……

作家李素伯在《小品文研究》一书中曾说过:散文是比小说和诗歌更为“近人情”,更反对制作,它崇尚自然,向往兴之所至。

“近人情”、“反对制作”和“崇尚自然”,即是强调了散文创作接地气、真实性。真实性的散文才能赢得读者的信任感。不会让人读完后,来那么一句“哪有这样打事儿,简直就是瞎编。”进而是一脸的不屑。

近些年来,我写了很多关于母亲的散文,比如《破解》(首发辽宁作家网,《辽宁日报》年6月21日“北方”副刊头条转载,后收入《国是千万家》一书、辽宁文学微报、学习强国平台)、《一个夜晚的情趣》(《辽宁日报》年12月23日“北方”副刊)、《那一年捐款的事儿》(《本溪日报》年5月23日“溪周刊”)、《在异乡,陪着老妈吃烧烤》(《本溪日报》年7月18日“溪周刊”)、《老妈也是文化人》(《鸭绿江晚报》年5月10日“银杏树下”副刊)、《老妈养老金》(年5月25日“辽宁作家网”、《本溪日报》年7月15日“洞天”周刊)等。这些散文,无一不是来源我与母亲共同生活的点滴记录。我把对母亲的爱藏匿在对她在生活态度、情趣、品位等客观的叙述与描写中,进而塑造了一位区别于农村其他老年妇女的形象,达到母亲真实、可爱、可敬的效果。

为什么很多人喜欢生活化的散文,因为生活化散文的本质就是贴近生活,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接地气、有烟火气息。这就对散文的创作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散文的真实性不等同于照搬生活,而是要在真实生活的基础上体现生活深度、思想高度和精神力度,这也是散文写作者应该保持清醒头脑和高度警惕的问题,不能因为散文写作的门槛低,就降低自己的写作品质。

附:省作协文学评论家李霞在辽宁文学蓝皮书年散文冬之卷中对《遥远的祖坟》的评价——孙成文发表在《满族文学》的《遥远的祖坟》通过作者为了满足父亲的遗愿,将父亲在故乡下葬的整个过程,反映了曾经纯真的乡村已经被日下的世风吹得到处充满金钱的腐臭,而乡村里的人们在茫然冷漠地奔向死亡的路上却不自知的当下农村文明急遽凋零的荒芜景象。作者笔法老道,结构精心,前后呼应,无斧凿痕迹。结尾的意象简练却富含深意,唤醒读者对小到乡村大至国家的前途的忧患意识。

二、散文的客观性:叙述和描写 

我这里谈的散文的客观性,是相对于很多散文初写者善于在文章中对人和事儿时常保持的外在的主观评价和认定。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今天的天真热”、“他真是一个好人啊”这样概括的主观表述,既然你已经定性了人和事儿,还要读者干嘛?这是作者强加给读者的阅读效果。

那么散文的客观性和作者个人的主观认识究竟应该体现呢?在这里我只是谈我个人在散文创作中的一点认识或者是经验。

以散文《小班长“喜儿”》(原载《辽河》年第10期)为例,在对少年“喜儿”和中年“喜儿”的描述里,我尽可能把自己在场感知到的和印象深刻地方通过细节来展现,这样少年喜儿的美丽可爱和中年喜儿的木纳冷漠给我的强烈反差感就表现出来。但这些都是我在客观的叙述和描写中交代出来。如在写到弟弟给我和中年的喜儿拍了一张合影后,我说了一句“等回去洗一张,寄给你吧,也留个念想。”时,喜儿回了一句:不用啊,见到就行了呗。此时我没有直接定义喜儿语气很冷漠,而是用了“她淡淡地说这话时,我分明看见了她小孙女手里举着的雪糕正冒着凉气......”这个白描的细节,来反衬中年喜儿的冷淡和冷漠以及我对于喜儿的淡漠内心的失落或失望。

为了达到强烈的对比效果,我在前半部分描述了少年喜儿的形象:“小班长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大大的杏仁眼,长长睫毛扑闪中透出微笑,那笑,似乎是含着蜜的,只看上一眼,那甜甜的感觉就滋润到心里去了……那浅浅的笑挂在脸上,犹如含苞的白莲。”

而后半部分的这一处的景物描写:“一些花和草被雨水匍倒在地,在午后的阳光下打着蔫,那架*瓜秧的叶子也有些枯*,稀疏干巴的*瓜没精打采地挂在上面……”,就是为了中年喜儿的出场形象做铺垫:

“深粉色的短袖衫黑色的裙子,坛子般的腰围;一张长期被紫外线照射的黝黑的脸显出木讷;那双眼睛渗透了些许的浑浊;有些浮肿的眼皮和下垂的眼袋以及眼角略显深刻的纹路,还有那不时摸着她小孙女较为粗糙的双手……”

对于中年喜儿比对少年喜儿的心理落差,我则是采用了一连串的疑问句来表达失望的心理:这是我记忆中的“喜儿”吗?那杨柳细腰的舞蹈身段哪儿去了?那张俊秀含笑的面孔哪儿去了?让我心动不已的杏仁眼扑闪出的亮度哪儿去了?还有那一双细皮嫩肉的小手呢?

而最终的结尾,我依然采用客观的描述,来达成失落的心理状态:车窗外,夜的帷幕缓缓地下落,我感觉心里有些发闷,便把耳机塞进了耳朵——“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啊......”没想到打开手机收藏的音乐,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这首《白毛女》的插曲,听着听着,我的心不禁陷入了怅然的昏沉中......那歌声越来越显得空茫,一如渐渐模糊在脑海中“喜儿”的影像。我越来越看不清楚儿时的“喜儿”和中年的“喜儿”,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喜儿”。而此时,车窗外密集而来的夜色似乎也正漠视着茫然的我,以深浓的态势吞没一切......

这一切都是自然地带入,也就是说你主观情绪的表达和对人与事物的认定,都藏匿于于客观的描述中,其余的都交给读者。由散文客观性的叙述和描写就得出一个结论:散文最大的敌人就是虚伪和作态。没有了自然、真心、散漫和张弛有度的话语风度,散文的神髓便已不在。

附:省作协文学评论家李霞在辽宁文学蓝皮书年散文冬之卷中对《小班长“喜儿”》的评价——孙成文刊载于《辽河》年第10期的散文《小班长“喜儿”》以今昔两幅场景的对比,描述了一个少年之梦的失落。作者少年时曾经暗恋过村里扮演《白毛女》的女孩,四十年后他带着这个未泯的旧梦踏上了寻找故人之旅。可以想见,他遭到了怎样的打击,作者一开始没有表现面前这个老太太的形容面貌,而是用“这就是我曾经熟悉且*牵梦萦的那个‘喜儿’吗?”的疑问句,来表达作者所面临的巨大的情感落差。整个重逢相见的场面被作者刻画得细致入微,两个人物的尴尬和沮丧都得到了真实而准确的呈现,“‘喜儿’见我直愣愣地看她,侧了一下脸,站起身,面色有些暗红、略显淡然地说了一句:‘我现在变得是不是又老又丑了啊?’这句话似乎提醒了我的失态,我冷不丁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赶紧歉意地回了一句:‘没有没有。’这话一出口,自己都能感觉到有些言不由衷了,可是又实在找不出一句更为适合的来应答。”在这个压抑的气氛中,作者郁积的心亟需得到释放,在这里,作者捕捉到一个心理细节:分手之际,作者给“喜儿”的孙女扔下二百元钱,遭到“喜儿”的拒绝,他写道:“也许是见面的沉闷和压抑,终于让此刻的我找到了一个可以适当发泄的突破口。我有些生气了,一脸严肃地提高了声调对‘喜儿’说:‘就算我这个当爷爷的一点心意,总行了吧。’”

三、散文的入口点:选材和角度

 散文的选材和角度对于散文创作重要性不言而喻,比如叙事写人的散文,一个写作者如何在纷繁复杂的社会现象中选取能够驾驭而且又能脱俗的题材加以运作,在共性中如何找到特性,在普通中如何找到别致,这的确需要写作者下一番功夫。就像很多人写父亲母亲,无非是勤劳、朴素、爱子女,几件事儿串联而成,印象深刻的东西不多,绝大多数的父亲母亲都具备这样品质,没有什么新意和特质。

记得有一位作家也写他的母亲,仅仅是写母亲的一双手的变化,文章不长,但是感动人心。原因就是作家通过比照母亲年轻时的手的细腻和中年母亲手的粗糙,来达成母亲勤劳的品质,选材与角度都很独特,真正体现了散文创作的见人所未见、言人所未言的效果。生活中我们往往忽略的细节,也许正是我们散文创作需要的亮点。

城市出租车司机这样的题材很多人也都写过,包括林清玄这样的散文大家。这样的一个群体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生活状态和思想境界,也许生活在城市里常打出租车的人会有一些认识。进城里,我也喜欢打出租车,做*协委员时,也曾经对出租车的服务态度等方面的问题展开调研,但这些都流于表层,没有深入细致了解和感受。

随着城市化进程力度的加大,农村的出租车这一行业也正在兴起,身处农村的我,加上又有打出租车的习惯,对农村出租车这一行业便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尤其农村的农民身上那种朴实,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我便产生了要写一写农村出租车司机这一群体的念头。在这一群体中,我选择了具有农民本质的中年司机平宇,热情、朴实、周到的服务,又选择了有上进心、乐于助人、仗义执言的青年司机六儿,他们的品质相对于城市出租司机松散的生活状态很难有相关的比照,而对于乐于扎堆等活儿的农村出租车司机群体来讲,就有了明显的对比。

其实,也是因为农村出租车目前管理的现状,比如没有计价器、没有公里价格要求等等,引起我的注意,也是说,这样一种散兵游勇状态下的农村出租车司机群体,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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