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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雪刚刚过去,已经有人开始在青年湖上滑冰了。虽然冰层尚薄,但是这些冰上运动爱好者们早已迫不及待了。说到丹东的冬天怎么玩,几乎都和冰雪有关。
有种简易冰鞋叫冰板在丹东,滑冰是冬季最常见的一种运动之一。如今,孩子们可以穿上漂亮的溜冰鞋,不受季节的约束,在任何场地都可以享受溜冰的快乐。而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前,想要拥有一双冰鞋可不容易。于是一种简易冰鞋应运而生,他们把这种简易冰鞋称之为冰板。
今年62岁的市民姜明翰就有过一双冰板。“我的冰板是我父亲给我做的。他是钳工,给我做的冰板又漂亮又结实。”他告诉记者,当时他穿着冰板滑冰的时候,小伙伴们总是在一边排着队,等着滑他的冰板。对于小伙伴们来说,想拥有一双和姜明翰一样的冰板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姜明翰的父亲制作冰板有两种样式。第一种就是找两块质地较硬和棉鞋长度一样的木板,每个木板下面固定两根较粗的铁丝,再用结实的绳子绑到鞋子上就可以滑了。这种冰板制作简单,适合初学溜冰的小伙伴使用。另一种是直接买来冰鞋下面的冰刀,将冰刀固定在木板上,那得是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孩子才能买得起的。
在姜明翰的印象中,他的父亲把每一双冰板都当成工作中加工一个精细的零件去完成,下料、打磨、安装……每道工序都一丝不苟。他在一边也不闲着,给父亲拿个钳子递个锉刀,忙得不亦乐乎。父亲制作的冰板,给姜明翰和小伙伴们带来了无穷乐趣。每到冬季,丹东的大小水泡就成了天然滑冰场。在这里他和小伙伴们穿着冰板相互追逐,冰板划过冰面发出“嗖嗖”声,成为那个年代一道独特的风景。
双腿没有单腿快“我们几个在冰场上排成一排,比赛谁滑得快。用钎子撑一下之后,两手把钎子握在腋下,整个身体保持平衡,快速向前滑行,力量不够时再撑一下。拐弯时,一手撑钎,身体向转弯方向倾斜,冰上留下漂亮圆弧,到终点时双脚微微向前抬起,身体后倾,用钢板尺的后部刹车,技术好的不用铁钎支撑就能停住。”回忆起小时候滑爬犁的情景,已经56岁的市民汪茂东仍历历在目。他告诉记者,小时候,他滑爬犁总是小伙伴中最快的,这得益于二叔给他做的单腿爬犁。
汪茂东告诉记者,他小时候,爬犁分两种,一种是双腿的,一种是单腿的。单腿的爬犁占地面积小,冰上阻力小,所以在铁钎的支撑辅助下,行进速度比双腿爬犁更快更敏捷更需要技巧。有句老话说,双腿没有单腿快,说的就是这种爬犁。
“如果从坡上往下滑就不敢用这种单腿爬犁了,不稳当。”汪茂东告诉记者,他小时候住在八道沟,家门口有条很陡的坡路,坡路上面有个公共水龙头。冬天的时候,怕水龙头冻住,水龙头常开着,水流流到坡路上,就冻成了冰。而这条坡路就成了孩子们玩爬犁的好地方。“从坡上滑下去,速度极快,好像飞起来了一样。”他说,虽然过瘾,但免不了摔跤。不过冬天大家穿得都比较厚,根本不在乎。跑上去接着往下滑。
冰上陀螺转得快无论冬夏,66岁的赵家杰都会去抽一个小时的陀螺,这是他从小就喜欢的一项运动。他说,抽陀螺最有意思的是在冬天的冰面上,陀螺旋转的时间很长。在他小时候,每到冬天,抽陀螺就成为他和小伙伴们喜爱的运动之一。
赵家杰告诉记者,他小时候和现在的孩子们不同,凡是玩的,基本都是靠自己动手去找、去做,大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给钱的。那时候,他家附近的工厂会有剩下没用的木轴,处理给工人或居民当柴烧。木轴一尺多长,有粗有细,是他们做陀螺的好材料。把木轴切割成陀螺需要的长短,就用削铅笔的小刀,先把一头削尖,削好后,再在另一头转圈削出两道棱。然后在尖部挖出一个小窝,找一个稍大一点的金属滚珠砸进窝里面,最后用砂纸打磨光滑,陀螺基本就成了。
玩陀螺的时候,先用鞭绳缠在陀螺上,左手轻轻地把陀螺按在地上,右手瞬间将鞭子抽离开陀螺,陀螺就旋转起来了。玩陀螺也需要有一些技巧的,首先抽的点要精准。比较难的是抽得陀螺飞速旋转而它在原地基本不动。
玩的花样也是挺多的:在地上画一个圈,两个人在里边抽着两个陀螺相互冲撞,谁的陀螺被撞出圈或被自己抽出圈,就是输了;或在一边画上起跑线,远处再画上终点线,一声号令,两个或更多的人从起跑线抽着陀螺出发,最先到达终点的就是赢者。
有时候比赛抽着陀螺赛跑,大家摔得七零八落的,爬起来继续抽、继续跑,有时就摔成一堆,有时一个个故意摞上去压在一起。那个闹啊!那个乐啊!等玩累了、玩够了,摘下帽子,头上腾腾地冒着蒸汽,互相看着笑,是他们最惬意、最满足的时候。
滚雪球吃冰溜“我们小时候,很少堆雪人。知道为啥吗?因为只要有人堆起来,不超过5分钟,就被一群坏小子过来踹飞了。”今年43岁的市民曾向梅回忆,“那时候的坏小子特别喜欢破坏,女孩子辛辛苦苦编的钥匙挂坠,他们上来一把抢走扔到很高的煤堆或房顶上,堆的雪人更是他们破坏的重点项目,哪个楼门口的雪球、雪人,被他们看见了,上去就是一脚,那种残忍的破坏力,至今让我刻骨铭心。”
所以,曾向梅和小伙伴们最常玩的是滚雪球。“下大雪的早上,我们冲出去,把手套摘了,用温热的小手攥紧一团雪,这个就是雪球的核。这个核放在地上一滚,它就会粘起很多雪来,我们能用一个拳头大的雪球滚出水缸那么大的一个,那就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了,大家一起推,越推越大。”说起这些事儿她整个儿人都兴奋起来。
除了滚雪球,房檐上滴下来的水结成的冰溜子,也是曾向梅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冰溜子那玩意儿很光滑,很漂亮,有水汽水流的地方都容易结冰溜子,比如房檐、厨房的窗户上,煤炉子的烟囱也会结冰溜子,但结出来的是*色的。冰溜子很脆,咔吧一下掰下来,用小手抓着,凉爽爽的,很滑。”曾向梅说,“疯野”的男孩子们,踩凳子、搬砖头、人驮人,登梯爬高去摘那些又大又尖的冰溜子。有的孩子聪明,索性找来长木棍或竹竿去够、去敲,但这么干的结果往往会摔断冰溜子。“我够不着就叫爸爸帮我掰,一掰就是一大堆,真是过节一样。”
“那时候也不怕寒冷,拿到冰溜子握在手里玩,拿到眼前看,瞧着冰柱一点点融化滴水,也觉得有趣。有时还把冰溜子含在嘴里,龇牙咧嘴也乐和。一些男孩子们举着长长的冰溜子当武器,来回刺杀、搏击,直到冰柱被打得粉碎才算罢休。”回忆起那段时光,曾向梅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记者│张研编辑│李佳泽杜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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